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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易国际》00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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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办: 居易国际集团控股有限公司 顾问:赵宏延 主编:刘建永 执行主编:高利锋 编辑部地址:北京市朝阳区北辰东路8号汇宾大厦 电话: 邮编:100101 网址:www.joyi.cn E-mail:neikan@joyi.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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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照震灾时期的价值思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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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颜清晨 财经杂志主笔,自由作家
说说最近在地震灾难来临之际注意到的两位知名人物。一位是自命青年才俊、著名愤青许知远。大地震后,许在FT中文网撰文《灾难、遗忘与不朽》,文章从一句“那是1935年吧。希腊诗人尼可斯·卡赞扎斯基正在中国旅行。”开始,对中国的历史进行批判,结论是“这个政府正在陷入某种僵化,它的统治能力因为组织内理想主义色彩的消退,而变得日益迟缓和唯利是图,他们或许在发展经济、卖出土地方面显现出惊人的高效,但在维护公共利益上面,则经常是迟缓和漠不关心。”文章发表后,引来一片骂声,除了在灾难刚刚发生之际以反思和理智的姿态伤害民众感情外,许知远未有给出更具体更有力更有启发性、可行性的创见。
如另一位媒体人物安替描述:不分场合、不论何事,扔给许知远之流任何劲爆的主题,他都能抛还给你一个“后现代的、全球化的、不确定的”优雅骨头。也如安替所言:如果我们写文说到昨晚和朋友喝酒,我们最多会说,“昨晚和张三在外面鬼混喝酒、一派胡话。”因为和这个场景相比,我们更想说其他的东西。但许知远会写出标志性的文字:“夜晚与ERIK在路边喝酒,风清月明,对面是麦当劳和永和豆浆的灯火。”这种“格调”深入许的骨髓,因而得到很多人的热爱,也遭到很多人的厌恶。可是,他有说过除了“后现代的、全球化的、不确定的”这根优雅骨头之外的东西吗?甚至,我们今天还能想起他在任何一个公共话题上提出的任何一个令人佩服的除了优雅骨头之外的洞见吗?
安替对许知远的批判一针见血。如果不能提供有价值的洞见,卖弄文本,玩弄文字游戏这些优雅的外衣就一文不值,他所谓的爱国标签也就颇为可疑,顶多可以盖上小资的封条。价值思维,就是建设性思维,创造性思维,批判固然需要,价值更高的却是建设。
另外一位是以特立独行自诩的画家陈丹青,他曾高调从清华美院辞职,抨击国内教育体制。这是一种抱怨,也算是一种有价值的抱怨,希望能让国内某些官僚警醒,虽然他选择的不是更勇敢地“直面惨淡的现实”。地震之后,在各种话语中,陈丹青的愤怒让人觉得只是愤怒,因为他的愤怒里有抱怨、有冷漠,却独缺建设性。“逾万人死了。无话可说。大灾祸。想起1976年。值得一说的是关于‘话语’。巨祸降临,人期待话语,并被话语支配。SARS、雪灾、火车出轨,民众听惯了同样的话。还有别的语言吗?像人那样说话,说给人听。”在从上至下救灾之际,难得他和许知远一样,在指责,在说风凉话。试问,除了语焉不详的指责,陈丹青给出什么建议了吗?提出什么解决之道了吗?非常之际,这种论调,和许愤青一样,只能招来鄙弃。
我尊敬愤青,“我热爱与那些愤世嫉俗的人交往,他们因疯狂而生活,他们因疯狂而存在,也惟有疯狂才能拯救他们自己……”凯鲁雅克《在路上》如是说。愤世嫉俗意味着不妥协,意味着不满现状,意味着改变困局。
但我更尊重有分量的愤青,他们不但摧毁,他们还建设。有价值的思维能带来变化,甚至剧变。许知远曾以梁启超为标杆,但是梁启超之所以成为梁启超,是因为他不仅仅生逢风云时代,而且坐言起行,投身洪流。一个思想家决非愤青那样简单,他需要更多的智识和勇气,而这正是价值思维的核心。
相比之下,震灾之后,一些言论就令人警醒且深有同感,比如作家阿来的关于灾后重建的可持续性建议等。最具建设性思维的中国媒体《南方周末》报道,四川教育厅副巡视员林强请求转让火炬手资格。抛开林强令人感佩的目睹悲剧后心怀悲悯决意不再担任火炬手的正常反应不谈,他对中国即将到来的奥运会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在我看来,他的看法非常有价值。他希望张艺谋能够体察大地震造成的特殊社会氛围,体察大地震对国民心理的巨大震撼,对他导演的奥运会开幕式做出相应调整。因为在当前这个大背景下,一个没有悲悯元素的奥运会开幕式是很难想象的。他说,北京奥运会的整个基调,现在都需要调整。我们伤痛,但我们坚忍不拔,这应该是调整的主要方向。把担任火炬手和观摩奥运会开幕式的机会,尽可能让给抗震救灾的英雄代表、死难者亲属以及灾区人民代表,让奥运火炬传递成为心灵和生命的接力。
记者问道:你的思考极具价值。但这种思考在教育界有代表性吗?回答是:实话实说,没多少代表性,只是我个人的想法。
但我希望这种思考真的化为现实,发挥思维的力量,使大悲剧后的奥运会成为一届庄严而有意义的运动会,洗涤整个民族的灵魂和心灵,让许知远的反思也成为现实。爱迪生因为梦想永恒的光而发明了电灯,而有价值的思维是思想的光,烛照未来。
最近读一篇文章《但愿鲁迅和柏杨的时代就此结束》,文章的观点是,鲁迅和柏杨一样致力于中国国民性的研究与批评,是中国知识精英在中西碰撞过程中强烈的自审自虐倾向。文章的逻辑我并不完全同意,但我却由此联想,的确,五四以来,中国不缺少批判,缺少的是如何重建真知。在书店流连,看到各色书籍粉墨登场,我也常常极端地联想,其实这些书籍,或者精华或者糟粕,非此即彼,没有中庸道路可言。如果以价值作为评判标准来进行二分,可以分为两种:有价值的作品和无价值的作品。大部分书籍都千篇一律地重复,只有那些提出新思维的书籍让人耳目一新。中国,前进中的中国,尤其需要开疆拓土般的思维与行动。
“这一把剑,这一腔热血,不知道该交付给谁?”这是一代武侠电影大师张彻经典作品《大刺客》中一句慷慨激昂的台词,一位志士在落魄后常在夜深人静时拔剑自问,四顾茫然。这样的问题,每个热血青年都曾在某个时刻邂逅过,因为它事关怎样才能让人生有价值——让血燃烧,让生命值得。这样的问题,等同于哈姆雷特的“to be,or not to be”,怎样才能生机勃勃。感谢编辑提出“创新与价值思维”这样的命题,因为它对前面的问题给出了答案——有什么样的思维,就有什么样的人生,有什么样的思维,就有什么样的国家。把这一把剑,这一腔热血,交付给价值思维,交付给开拓,交付给创新,便能创造出新天地,新世界!而中国,就能够不断向前,向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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